历史真相:党的总书记是如何被开除党籍的
发布日期:2025-07-25 15:59:17 点击次数:125
新文化运动的始作俑者、“五四运动”的总司令,中国共产党的主要创始人之一和早期主要领导人陈独秀,在中共一大到五大,都是党中央的最高领导人,一大称中央局书记,二大三大称委员长,四大五大称总书记。他作为党的总书记,正是奋发图强、干劲正浓的时候,为何会被撤职下台最终开除党籍,是谁将他拉下台和开除党籍的?
01、建中共,任总书记
1920年,陈独秀在上海创立了中国共产党的发起组,随即着手筹备建党的各项工作。次年7月,中国共产党在上海召开了首次全国代表大会。当时,陈独秀正身处广州,担任广东省教育委员会委员长一职,故未能亲自出席大会。尽管如此,鉴于他在党内的崇高声望、卓越的成就与非凡的才干,大会仍然推举他担任中共中央局书记,从而成为党的最高领导中枢。自那时起至1927年7月,陈独秀相继担任了中共第二届、第三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长,第四届中央执行委员会总书记,以及第五届中央委员会总书记(尽管在不同时期对他的称谓有所变化,但无疑,他始终是党的最高领导者)。
自中共创立以来至1927年大革命遭遇挫折,在这短暂的七年里,世事跌宕起伏,革命斗争既激烈又错综复杂。中共中央制定并实施的方针政策,各项革命工作的进展,以及与形形色色的新旧敌人的交锋,其中的功过是非、成败得失,无不与作为中央领导核心的陈独秀密不可分。
02、反共产国际指令
在中共早期领导岗位履职之际,他与共产国际陆续委派的代表,诸如维经斯基、马林、鲍罗廷、罗易、罗明纳兹等,有过共事的历史。然而,对于这些金发的外国“钦差”,他并无丝毫好感,尤其是对于那些脱离中国实际,盲目发号施令的行为,他感到极度不满。正是因此,这些使者纷纷向共产国际反映他的问题,这也为他党内地位的急速下降,乃至被开除党籍埋下了伏笔。
“他们的赞同与否,并无实质性的影响!我们亟需依靠中国人民的力量来建立党组织,中国的革命同样需要由中国人自己来引领,我们在投身工作的同时,亦应积极参与革命事业。”在上海抵达后,陈独秀接手了中共中央局书记的职务。
“自从第三国际派遣至中国已过一年,所费已达二十余万金币,然而成果寥寥,中国同志似乎过于懈怠于努力。”
陈独秀随即与马林发生争论,反驳称:“实际上,我们没有调用如此大量的资源,其中一半是被第三国际的代表团自行占用,他们居住在洋房、享用面包,怎能有诬陷别人的嫌疑呢?”
陈独秀对张国焘提出质疑:“为何你要向马林提交劳动组合书记部的预算及计划?而且你还擅自制定了员工薪酬,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是将革命简化为雇佣劳动了吗?我们应承担革命的责任,所有党员应无偿奉献于党的使命,这是我们不可动摇的立场。”
在数场党内会议上,他明确指出:“我们不应过度依赖第三国际,亦不可盲目遵从马林的指令。纵然马林自称为共产国际的使者,但究竟能否代表共产国际尚存疑问。若我们未采纳他的建议,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违背了共产国际的意志。”
03、拒共合作
在此次紧张关系之中,马林亦难以完全置身事外。接到共产国际的指令,关于在中国、朝鲜、日本选拔代表参与远东人民代表大会的安排,马林未事先向中共中央咨询,亦未与陈独秀进行充分沟通,便擅自派遣了自己所任用的中共翻译张太雷前往日本履职,且要求张太雷对党内其他同志保密。这一举动激怒了陈独秀,他视马林的行为为不负责任,近乎胡乱行事,并认为这是对中共中央权威的严重轻视。陈独秀明确表示不愿与马林会面,并计划向共产国际提出申请,以解除马林的代表职务。
“中国革命根植于独特的国情,当前亦无需对外寻求经济援助。中共的运作,亦不须对国际事事依赖,我们拥有自足的独立性。”马林听后,心中愤懑难平,无言以对,两人的首次会面便在尴尬的氛围中告终。
张太雷在马林与陈独秀之间来回穿梭,竭力试图说服后者。一日,他援引马林的话语,劝诫陈独秀道:“全球范围内的共产主义运动,均在共产国际的引领下展开,我国亦然。”陈独秀若对此置若罔闻,自是无妨,然而听闻此言后,他勃然大怒:“各国革命自有其独特的国情。我们应依据自身的实力行事,绝不能受到他人的操控。我可以选择不参与,但绝不允许头顶上悬着共产国际这顶沉重的帽子。”在大革命遭受挫败后,陈独秀几乎独自承担了所有的责任。
04、拒绝去苏联、“八七”会议下台
8月7日,中共中央在汉口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,然而共产国际的代表罗明纳兹却未能被邀请与会。这导致他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,最终他只能与黄文容、汪原放等同仁一道,踏上前往上海的航程。在这段旅途中,他的脸色如同铁铸,嘴角紧绷,几乎不语,偶尔流露出的言语也显得格外稀少。
“您似乎有误,我前往莫斯科的目的并非是为了研究中国革命。难道我们研究中国历史,是国人更为了解,还是外界更为熟悉?您似乎认为在探讨中国问题时,我们还需依赖外国专家。然而,对于外国事务,难道我们也要向中国人寻求意见吗?难道中国人真的能够理解外国的问题吗?”
自八七会议画上句点,陈独秀果断地离开了中共中央的领导行列。他的心情愈发沉重,情绪亦变得消极,日复一日地隐居于上海的一角陋室,专心致志地研究中国文字的拼音化与音韵学问题。
05、入托派,遭除名。
1929年春末夏初之际,陈独秀意外地从归国的托派留学生手中得到了一批托派文献。他惊喜地发现,自己长久以来的观点竟与远在莫斯科、素未谋面的托洛茨基不谋而合。这仿佛为他指引了心灵的归宿,他逐渐开始接受托洛茨基主义。自陈独秀采纳托派立场起,周围迅速聚集了一批志趣相投的同志,他们开始在党内秘密策划,对中央的决策进行反对和分裂活动。
1929年8月5日,陈独秀向中共中央提交了一封篇幅达1.5万字的信函,信中对该党八七会议及六大以来的政策进行了尖锐的批判,并迫切呼吁党内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公开的辩论,旨在通过推行托派路线,取代六大确立的方针。
中共中央多次对陈独秀及其所领导的派别发出警告。在8月28日,共产国际与中共中央的使者约谈陈独秀,明确指出他不应发表与中央立场相违背的观点。但陈独秀却置若罔闻,声称“我不再应受常规组织纪律的约束”。至此,陈独秀已对任何劝诫置若罔闻。
“同志们应探寻方法,将斯大林自这一领导岗位上调离。”尽管当时斯大林正稳固地坐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领导之位,但陈独秀对此却显得毫不畏惧。
平心而论,陈独秀个性独具一格,这也使得他缺乏政治家应有的灵活性,特别是对权术的运用,他抱有极深的厌恶。他的优点与缺陷都显露无疑。此类性格似乎并不适宜于肩负政治家的重任,但历史却将他推向了政治舞台的中心。他气宇轩昂,目光锐利,满怀革命与开拓的豪情。在面对自己认定的政治方向时,他总是毫不犹豫,勇往直前;但若误入迷途,他那刚强的性格便会转化为固执己见,难以逆转。
鲁迅,这位性格刚毅的文学家,曾对陈独秀的执拗态度有过一番评论:“每当争论激化,他总是激情满怀地捍卫自己的观点,若有人坚决对立,他甚至会勃然离席,扬长而去。”鲁迅进而以比喻形容:“若将策略比作一座仓库,陈独秀先生的行为便是竖起一面旗帜于外,上面醒目地写着‘内藏武器,来者须谨慎!’然而,那扇门却敞开着,仓库中仅有几支枪,几把刀,一目了然,无需多加忧虑。”鲁迅用锐利的笔触,剖析了陈独秀在人际交往和事务处理上的独特风格。11月15日,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作出决定,开除陈独秀的党籍。